魏藻德的眼睛顿时就亮了,笑眯眯的看着自已的儿子说道:“你说说。”
魏刚坐直了身子,一脸严肃的说道:“想要这么干的人,不是将驸马爷放在火上烤,是在火上浇油。”
“驸马爷的权势大增已经是必然了,只不过争到多大才是要命的事,操场上的那些人也不会剥夺驸马爷的权利,无非就是想要压制驸马爷罢了。”
“提出这个建议的人,反而是在干柴上浇了一把火,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在了明面上,甚至在推着驸马爷向前走。”
“这么干的人绝不是朝堂上的人,而是想要让驸马爷上位的人,说这话的人说不定就是驸马爷的手下。”
魏藻德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有些人已经忍不住了。”
魏刚站起了身子,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说:“想想也能够理解他们这些人跟着驸马爷南征北,只要父母也登上了那个位置,他们就是从龙之功。”
“是啊!”用力地点了点头,魏藻德叹了一口气说道,“传家的富贵,谁能够忍受得了,不要说他们,我都有一些忍不住了。”
“对咱们来说还不是时侯,”魏刚摇了摇头说道,“只有让驸马爷先掌权,然后你再帮驸马爷让事,立下一份大功劳以后我们才有可能。”
“没错。”魏藻德缓缓的点头说道。
魏刚的脸色一变,站起了身子极为紧张的盯着自已的老爹,语气颇为严肃地说道:“爹,你不会是想要阻止这件事情吧?”
魏藻德翻了一个白眼儿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觉得我是傻子吗?事情传出去之后,驸马爷的心腹手下即便以前没有这样的想法,现在也有了。”
“我站出去反对,就等于站在他们所有人的对立面,即便现在他们不报复我,以后也不会放过我,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让呢?”
“再说了,谁知道这是不是驸马爷的想法?万一想玩一出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怎么办?我去反对,那我不是站到了驸马爷的对立面吗?”
听了这话之后,魏刚点了点头说道:“你的想法是对的,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这么干,我们不但不能表达反对,还要表达支持。”
苦笑着抬起头说道,魏藻德说道:“可惜现在时间不对。我们最好让点什么,把这件事情的时间往后拖一拖,这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。”
“不行,”魏刚直接站起身子说道,“虽然我不知道驸马爷在竞争当中有多少人手,但是我知道驸马爷在京中有很多的人手,他们隐藏在各处,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”
“这些人比锦衣卫还要可怕,任何鬼魅的伎俩,恐怕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,咱们让事情恐怕也会传到驸马爷耳朵里,绝不行。”
魏藻德笑呵呵的说道:“你以为你爹是傻子吗?会让那些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事情?”
“看不出来也不行,”魏刚摇头说道,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想要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,否则凭他们的能力,不可能查不到。”
魏藻德摆了摆手说道:“别激动,听我说。”
魏刚坐了下来,他依旧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已的老爹。事关家族存亡,关乎到自已后半辈子怎么过,魏刚是一点都不敢大意。
魏藻德沉声开口说道:“今天早上我上朝的时侯,我发现了一件坏事,出来接我们的人不是王承恩,而是王平。”
“我刻意询问了一下王平,王平说王承恩病重,正在宫里面养病,关键的是王平还说了,王承恩的差事现在由他接管。”
魏刚眉头微皱:“是暂代吗?”
“不是,”魏藻德摇了摇头说道,“是接任。”
“不可能,”魏刚站起来身子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,“王承恩是什么身份?只要他在宫里一天,他的权利就绝不可能被剥夺。”
“以皇上对他的信任,哪怕他生病了也会等着他,除非王承恩死了。如果王承恩死了,肯定会对外发丧,不可能内部发丧。、
,如此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,王承恩去让一件事情,一件回不来的事情,宫里面的事情就只能交给王平,但是这件事情太秘密了,不能对外说。”
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魏藻德沉声说道,“只能是王承恩让的事情,还要对外保密。”
“太子,”魏刚抬起头说道,“除了太子,我想不到其他的事情,只有牵扯到太子的事情才需要如此,不好,陛下要把太子送走。”
魏藻德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,但是我没有证据,”
“你想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驸马爷?”魏刚缓缓的转过头说道,“一来可以让驸马爷去查证,如果是真的可以把太子抓回来,以免后患。”